朕今天不想翻牌

【剧版沙海衍生、主一八、带八副,注意避雷】故人归(1)

罗雀一把推开新月饭店总经理室的门,脸上还有没来得及退干净的怒意:“会长,大堂里有个老头要硬闯新月饭店,他指名要见你。”

张日山看了一眼罗雀手中断成两截的钓鱼竿,起身往大堂走去。

身穿一件深蓝色改良唐装的老头戴了一副圆墨镜,头发花白,看不清楚长相。他有点驼背,杵了根拐杖,颤巍巍地被新月饭店的棍奴们围在大堂中央。

站在二楼的张日山皱了皱眉头,低声质问罗雀:“你可是新月饭店的第一高手,还打不过这个一条腿已经进棺材的老头?”他印象里没有见过这个老头。

罗雀咬了咬牙,闷声说:“你自己看。”

他话音刚落,大堂里的几个棍奴就同时向老头冲过去。然而还没等他们近老头的身,大堂里的灯泡突然悉数炸裂,就连装修工搭的手脚架也断了好几个,那群棍奴被凭空弹飞了两三米,通通摔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张日山的脸色垮了下来,大声对着大堂里的老头说道:“这位老先生,我们新月饭店正在装修,近期不营业。”

老头循着张日山的声音抬头望过来,用沧桑的嗓音对他笑道:“张副官,我是来请你帮忙的。”

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没听过别人叫他“张副官”了,张日山心头微微钝痛,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老先生请到楼上详谈。”他对罗雀使了个眼色,罗雀便直接从二楼翻身跳下大堂,走到老头面前给他带路。

 

老头坐到总经理室办公室的长椅上捶了捶腿,感慨道:“老了老了……”说罢就悠闲地双手抱头靠到了椅背上,还把两条腿直接翘上了茶几。

“你干什么?!放下来!”罗雀快步向老头走过去,想要把他的脚从茶几上踢下来。

张日山也不悦地板起了脸。

然而就在罗雀刚刚抬起脚要往老头膝盖上踹的时候,老头却突然用带着笑意的清亮声音喊了一句:“呆瓜!”

张日山浑身一颤,大吼一声:“住手!”

罗雀的脚在老头的膝盖上方生生收住,他不满地回头去看张日山,却发现张日山就像被点了穴一样瞪着老头呆立在原地。

“会长?你怎么了?”罗雀疑惑地走向张日山。

张日山却看也不看走到他面前的罗雀,视线直接越过罗雀的肩膀,盯着老头不说话。

老头轻笑几声,对着惊呆了的张日山招招手,说:“过来。”

张日山便听话地僵着身子推开挡在面前的罗雀,同手同脚走到长椅边站好,恍若几十年前那个懵懂的少年,留下目瞪口呆的罗雀远远站在一旁。

老头看着张日山咧嘴一笑,露出了嘴里的小虎牙。他偏了偏头,指着自己的耳根对张日山说:“来,帮我撕了。”

张日山依言坐到老头身边,尽可能轻柔地撕开了他脸上精致的人皮面具,面具下如张日山所想地露出了齐铁嘴的一弯笑眼和脸颊上深深的酒窝。

眼前的齐铁嘴看上去也就四十多岁的样子,头发已经花白,眼角也有了明显的皱纹,可是笑起来时却还保留着年轻时候的狡黠。

齐铁嘴对张日山挑着眉问道:“是不是想问你八爷我几十年过去了怎么还是这么玉树临风?”问完他又扁扁嘴,一如几十年前的话唠:“还不是因为你跟佛爷!你当年硬是灌了我那么多你的麒麟血,我这几十年来别说生病了,连蚊子包都没被叮过一个!还有佛爷,也不知道他匀了多少寿命给我,我这都过百岁好久了,看着还这么年轻……”

“八爷!”张日山红着眼眶打断了齐铁嘴的话,随即伸手去擦齐铁嘴鬓角的白发,他以为这些也是化妆。

齐铁嘴却赶忙按住张日山的手,又好气又好笑地说:“诶诶诶!别薅!白头发都是真的,别给我把发际线薅退了!”

张日山目不转睛地盯着齐铁嘴,声音有些哽咽:“八爷,二十年前我明明亲眼看到你……”

“我那是假死!我存心不让你发现,你觉得你能发现得了?那时候佛爷先去了,我也活得挺没劲的,以为自己活到一百岁应该就差不多要被天收了,就决定先跟九门做个了结。”齐铁嘴对天翻了个白眼,又看了看张日山手上的二响环,苦笑道:“而且我那时想着,只要我还在一天,你就会一直被我束缚着……我以为,佛爷不在了,我也走了,你应该就能找一个适合你的人,过自己想过的日子了。”

“……可是我设想中的未来,从来都是佛爷在,你也在。”张日山低下头闭紧眼睛,用力把已经聚集到眼眶里的泪水憋了回去。

齐铁嘴长叹一口气,摸了摸张日山的头,柔声说道:“呆瓜,佛爷也不会希望你活得像他的影子。我和佛爷,还有老九门,已经是过去式了。”

“可是现在你不是回来了吗?”张日山一把抓住齐铁嘴的手贴到自己脸上,“我们可以重新……”

张日山话还没有说完,茶几上的茶杯、茶壶就砰的一声炸开了。他反射性地倾身挡到齐铁嘴身前,看着碎了一桌的茶具,又想起刚才在大堂也是这样,就转头问齐铁嘴:“八爷,这是怎么回事?”

齐铁嘴苦笑一下,说:“是佛爷在发脾气。佛爷的魂魄回来找我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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