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在让不让yxy尽快下线中挣扎】【起缘番外】暂时路过（五）
大佛爷知道欲速则不达，现在的齐铁嘴和张启山之间才刚刚开始，对未来过多的了解反而可能对他们造成压力，让事情往他希望的反方向发展。于是大佛爷瞄了瞄齐铁嘴手上的二响环，直接转入正题对张启山说：“启山，老八的护心镜现在应该已经在你身上了吧？我需要借用一下。”
已经接受了大佛爷就是未来的自己这个事实，张启山对他知道护心镜在自己身上已经不觉得惊讶了，只是他听大佛爷叫他启山怎么听怎么别扭。可是不这么叫吧好像还真不好叫其他的，自己叫自己佛爷什么的光是想想都觉得很尴尬，所以他是绝对不会开口叫他大佛爷的。在内心挣扎了一小会儿，张启山默默摸出了挂在胸前的护心镜：“要怎么用？”
大佛爷接过张启山递来的护心镜，又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把两样东西一起递给齐铁嘴：“这纸条是未来的你写的让我和阿念回去的方法，吩咐我只能让你一个人看。”
“好，我看看。”齐铁嘴打开纸条，熟悉的瘦金体印入眼前，字迹虽显仓促却难掩风雅，最后还不忘叮嘱：阅后即焚，切勿外传。齐铁嘴认真把咒术记了几遍，确认无误之后从随身的百宝袋里翻出火柴把纸条点了，然后才开始向在场众人解释：“方法我已经记住了，为了避免情况生变，还给了我一条备用计划，应该算是万无一失了。佛爷，我需要一间空房间，当我施法时，除了阿念和大佛爷，其他人都得回避到十米以外。”
“好。”张启山示意张日山去准备。齐铁嘴顿了顿，又对张启山说：“佛爷，不如你跟副官一起去吧？我现在需要准备一些相关的符咒之类的东西…有阿念和大佛爷帮忙就可以了。”
虽然齐铁嘴想把话尽量说得含蓄，但眼下实在没法说得委婉。张启山也不是不明理的人，所以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还是点点头说：“有事你就叫我。”然后转身跟张日山一起出去了。
“小猴子，你力气大，别躲这里偷懒，去帮帮忙。”大佛爷对阿念抬抬下巴。
知道大佛爷是想跟齐铁嘴独处一会儿，阿念识相的对齐铁嘴挥挥手，跑出去追张启山他们去了。
“需要我做什么？要我帮你磨朱砂吗？”大佛爷微笑着柔声问齐铁嘴。
“哦哦哦，好，谢谢大佛爷。”见大佛爷在等他，齐铁嘴赶紧抛开心中对两人独处的羞涩，把百宝袋摊在桌上准备起工具来。
“大佛爷，你看起来很熟练嘛。”为了避免尴尬，齐铁嘴一边画符纸一边找话题。
“我帮你…帮未来的你做过很多次了。闲暇时你要练字、画画，也是我给你磨砚。到我们那时候，基本上你要做什么都是我来给你准备用具。放心，你亲手调教出来的，包君满意，绝不会出岔子。”大佛爷顽皮地眨眨眼，笑出一口大白牙。
齐铁嘴脸上一热，赶紧低头装忙，不敢再跟大佛爷对视，但嘴上对话还在继续：“……大佛爷，你跟现在的佛爷感觉太不一样了，都快不像同一个人了。”温柔的大佛爷让齐铁嘴忍不住想窥探一丝未来。
“那是因为我现在很幸福吧。我生活得很开心，我和你，我们生活得很开心。只要一看到你笑，我就忍不住跟着你笑，你又成天笑个不停，搞得我都没脾气了。”大佛爷盯着齐铁嘴，音调无比柔和，眼里闪着熠熠的光，看得齐铁嘴双颊发烫。看出了齐铁嘴的窘态，大佛爷又主动给他找台阶下：“虽然我现在没脾气了，但是看起来依然帅气不减吧？”
“噗！”没想到长沙最凶的张大佛爷也会说俏皮话了，齐铁嘴一时没忍住，一边擦着笑出来的眼泪一边答道：“是是是，风采依旧，而且气质更胜一筹了。”见大佛爷也跟着他笑，齐铁嘴壮着胆子就把心里话给问出了声：“大佛爷……你故意让我们独处，又跟我说这番话，仿佛是刻意要对我强调以后我们会过得很幸福一样？”
大佛爷微笑着看了齐铁嘴一会儿，这才点点头，睫毛垂了下来，气势瞬间矮了半截：“……果然还是瞒不过你。我确实是故意这么做的，但没有说谎，我们真的会很幸福！我只是…因为这次阿念来到这边并不像上次一样是计划好的，他和我的到来会让未来出现很多变量……我也会害怕啊，我怕我们走了之后，你在这边改了心意以后不打算跟我在一起了，又或者以后你去了国外就不回来找我了，那我怎么办呢小辰？”
看着大佛爷略带委屈的表情，齐铁嘴的心毫无抵抗的就软化了，却在听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彻底吓了一跳：“你、你叫我什么？”
“小辰，你后来会告诉我的，也会允许我在只有我们俩的时候这么叫你。”虽然周围并没有其他人，大佛爷还是放低了声线，向齐铁嘴示意他是不会告诉别人的。
“我…这…我什么时候告诉你的？”齐铁嘴心里暗叫不好，连本名都告诉张启山了，说明自己以后是认定张启山不会松手了，这得有多爱他？要亏了要亏了！
大佛爷眉头微蹙，像想起什么难过的事一般抿起了嘴唇，顿了顿才继续对齐铁嘴说：“……我们后来会经历一些辛苦的事……你跟我说你爷爷那辈正好遇上改朝换代的乱世，为了保存齐家本就稀薄易折的血脉，齐家族长便决定分家，由本家分出了十来支分家，分别移居到全国各地。你爷爷带着家眷扎根长沙之后，跟另外三家距离你们最近的齐家分支一直保持着书信来往，互相有个照应。后来你们这四家几乎是在同年得了长子，于是按着出生先后给这四个孩子命名东、南、西、北，纪念分散四方的齐家人。你父亲便是齐南。后来你娘怀了你，一通书信，发现跟另外三家又是同时得子，于是你们被命名为寰、宇、星、辰，期盼你们能得到上苍的庇佑。”
完了完了，连家底都交代干净了，从父亲到兄弟的名讳都让张启山给知道了，未来的自己明显就是铁了心要跟张启山过一辈子的意思啊。齐铁嘴忍不住一个劲儿地挠头。但转念一想，这才回过味来，明白了刚才大佛爷那一瞬间的伤感是怎么来的。他们齐家人把自己的本名告诉别人必然不会是莽撞之举，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自己当然也是这样。也就是说，当他把这些告诉大佛爷的时候，可能当时的情况非常不乐观，甚至当时他们都曾以为这将会是他的遗言。
还没等齐铁嘴想好要怎么开口，阿念的声音已经从走廊传过来：“老爸！房间准备好了！”话音刚落阿念已经站在了客厅门口，后面跟着张启山和张日山。他们都很默契的没有进入客厅，避免看到符咒上写的东西，毕竟答应过只能齐铁嘴知道内容，万一一不小心他们就记住了呢。
“好，小猴子你把这些要用的东西都拿过去。”大佛爷等齐铁嘴把符都收到手上，这才对阿念招招手。
“好嘞~”阿念把东西往怀里一抱，哼着小调走了。
齐铁嘴也准备跟过去，却被大佛爷叫住。大佛爷又对张启山招招手：“启山，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和老八说。”
张启山示意张日山先过去等他们，然后走到齐铁嘴身边。
大佛爷从口袋里又摸出一张叠成三角形的黄符，视线在齐铁嘴和张启山之间来回了两次，最后把符递给了张启山：“这是我家老八给你们俩准备的。这次我跟小猴子来这一趟，必然会对你们造成影响，而你们不管是心理还是行动上只要有所变化，未来就会跟着你们受影响。但事已至此，你们也有自己决定的权利。”
齐铁嘴和张启山对视一眼，问道：“大佛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大佛爷的脸色沉下来，可以看出他也觉得很为难：“有了跟我们接触的这段记忆，你们的未来多半不会照着我曾经经历过的那样发展了。所以，我的老八给你们创造了一个可以忘记这段记忆的选项，那就是这道符。等我们走了以后，你们两个人自己商量。如果你们对从我和小猴子这里了解到的未来没有异议，那么就找一个通风处烧了这道符，这符灰会自己找到所有记忆里有我和小猴子的人，不管距离多远都没问题。吸入符灰之后你们所有人都会把跟我和小猴子有关的部分全部忘记，包括你们两个在内，这样以后所有事件都会回归正轨。当然，如果你们不打算烧这道符，我也无力阻止你们。我只能请求你们……请你们做决定时也想一想未来的我们，请你们好好考虑清楚。”
说完这段话，大佛爷转身走了出去，只留下齐铁嘴和张启山两人呆立在当场。
齐铁嘴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只能求助于张启山：“这……佛爷？”
张启山其实也有点不知所措，只好拍拍齐铁嘴的肩膀，说：“等把他们送走之后，我们再从长计议吧。”
齐铁嘴点点头，跟着张启山往做法的场地走去。
这是一间独立于张府大宅的小仓库，仓库内的东西已经被张日山他们清理出来堆在了外面，做法要用的工具也由阿念独自带进仓库摆好了。除了大佛爷和阿念之外的所有人都退到了十米之外，万事俱备，只等齐铁嘴上场。
齐铁嘴进入仓库关好门，满心惆怅地抱了抱阿念和大佛爷，郑重告别之后才终于开始做法。
张启山焦灼的等在十米外，只看到有火光映在仓库窗户上，随着砰的一声，齐铁嘴一脸尴尬地打开仓库门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同样一脸尴尬的大佛爷和阿念。
“怎么回事？”张启山率先跑到齐铁嘴面前问。
“很明显是失败了，大概是能量不够强。”阿念挠挠头。未来的八爷毕竟比齐铁嘴多了几十年的功力，所以才能顺利送大佛爷来这里。
“不是还有个备用计划吗？”大佛爷还算镇定。
“对，纸条上也讲了直接靠护心镜的能量可能不够，备用计划就是找到被阿念打碎的那颗白玉珠，加上送阿念来这里的那颗珠子的能量应该就没问题了。纸条上说后来我要独自出国之前，自己又去了一趟那个貔貅墓拿了一堆冥器当盘缠，其中就有那颗白玉珠。但是都过去十年了，当时咱们怎么去的我都忘得差不多了。”齐铁嘴皱起眉头。
张启山看他一眼，说：“当时的地图我还留着。”
“真的？哎呀佛爷，你真是睿智！”齐铁嘴一听，乐得露出了小虎牙，对着张启山竖起两只大拇指，“佛爷，那就赶快拿出来吧。这天都蒙蒙亮了，事不宜迟，咱们准备准备就出发？”
张启山点点头，心想早点把人送走早点消停，转头对张日山说：“书房左手边第二个房间，第三排架子的左边第一个抽屉。”
张日山正准备回宅子里取地图，却被大佛爷伸手拦住了，大佛爷对张启山说：“启山，跑腿的事让小猴子去就行了。让日山带我们去准备一下进山要用的东西吧？”
因为大佛爷的语气礼貌中还带点征求允许的意思，张启山反而不好反对，虽然心里不太高兴他这么横插一手，还是礼貌性回答：“他不知道在哪里。”
“别担心，他知道的。”大佛爷笑着对阿念指指楼上：“就是你爹放书画的那个房间，听清楚是哪个抽屉了吗？
听到这句，张启山的太阳穴又抽了抽。
“听清楚了！我这就去拿！”阿念顽皮地抬手敬了个军礼，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宅子里。
“那我们也去准备吧？”大佛爷看向张启山。
张启山点点头，领头往放装备的房间走去。
阿念拿了地图哼着歌刚要下楼，就跟刚刚醒过来、揉着太阳穴打开房门的尹新月打了个照面。
“你你你你在做什么？！”尹新月虽然还头晕脑胀，依然没有忘记之前阿念变成食尸鬼的事，整个人躲在门后只伸了个脑袋出来喊。
“哎哟你醒了啊。”阿念撇撇嘴。
“我夫君呢？”尹新月说着就想大声叫张启山。
“诶诶诶，你看我这里！”阿念根本就不想跟尹新月打交道，又怎么可能忍受等一下又要听她在张启山他们面前瞎嚷嚷一通呢，于是一个响指把尹新月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这边。
“你干什么啊？”看阿念在自己眼前凌空鬼画符，尹新月又惊又怕的想去打他的手。
还没等尹新月的手碰到他，阿念嘴里轻声念出一句咒文，手指往尹新月眉间一戳，尹新月又直挺挺倒下去了。
阿念拖着尹新月的两条胳膊把她扔回床上，扯了被子往她身上一盖：“你就继续晕你的，别来瞎掺和。”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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