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起缘 （中）
这又姓张又姓齐的，让在场的几个人都愣了一下。
“张？齐？这么巧？”张日山脑子有点懵。要说张姓是大姓，大街上随便就能碰上一打姓张的，这也就算了，可是姓齐的……
“是吧？很巧吧？刚才听你们报姓名的时候我也吓一跳，哈哈哈。”小猴子立刻打哈哈。
“那到底是你爹姓齐还是你娘姓齐？”齐铁嘴凑到小猴子面前观察他的表情，心想莫非遇到了齐家后人。
“我爹姓齐。”小猴子一脸骄傲地笑开来：“我爹可聪明了，我小时候因为外貌的关系学堂都不收我，全是我爹在家自己教我的。”
齐铁嘴觉得他没有撒谎，又忍不住瞟着张启山打趣道：“哦……所以是你娘姓张啊。”
张启山当然知道齐铁嘴这话什么意思，翻了他一个白眼，让他占了这个口头便宜，正准备开口再问得更详细一点，就听到旁边的灌木丛又开始沙沙作响。
听到响声，四个人都瞬间聚集到一起，做出了防御姿势。谁知，居然是刚才那只逃跑的黄鼠狼又从灌木丛里钻了出来。它也不怕生，直接跑到小猴子脚边就去咬他的裤子，边咬边往灌木丛方向拖。
“诶诶诶？怎么了怎么了？”小猴子这么大个，一只小小的黄鼠狼当然是拖不动他的，但小东西并不放弃，一直在使劲。小猴子一时没了主意，本能地望向齐铁嘴。
“嘿，这我也是第一次见哪。敢情你们是认识的？”齐铁嘴见小猴子用眼神向他发出求助信号，蹲下身看了看还在努力拖他的黄鼠狼。
张日山听懂了齐铁嘴的意思，对着小猴子补了一句：“这黄鼠狼对你不认生，你是不是以前喂过它？或者今天并不是你第一次捉它玩了？”
“没啊，今天第一次见。”小猴子一脸问号，他可是两个小时之前才刚被爸爸们坑到这山里来的。本来想顺着山路找户人家问问这是哪里，结果刚好在路上碰到这只黄鼠狼，就想抓住做个伴，等到了山下再放回去，没想到误打误撞就遇到了齐铁嘴他们。
见眼前的人不动，还聊起天来了，这只黄鼠狼竟然急得在地上直打转，开始发出吱吱吱的叫声，使劲去推小猴子的小腿。
“嘿！这怕是要成精了吧？”齐铁嘴看着黄鼠狼惊叹道，张启山和张日山也好奇地靠过来。
“该不会……是要我跟它走吧？”小猴子抓抓头，有点尴尬的对其他人解释道：“其实我从小就挺受一些有邪性的动物欢迎，我一个人在山上的时候，它们经常会主动跑过来亲近我，我还曾经从蛇那里收到过田鼠。但今天这么多人在还敢出来拉我的，这还是第一次遇到。”
没想到小猴子话音刚落，黄鼠狼就对着他大叫一声，然后又钻进灌木丛里跑远了。与此同时，齐铁嘴他们的三匹马也开始骚动起来，像是感觉到了有什么危险正在接近，焦躁不安地踏着蹄子喘粗气。
因为这次下墓的重要性，他们骑的这三匹马是张启山特地选的经验丰富的战马，平时是连枪响也惊不着的，现在却表现得如此不安，说明情况非同一般。
“佛爷！”张日山一边安抚马匹，一边皱眉望向张启山。
张启山已经从腰间抽出了匕首反握在手里，示意张日山进入战斗准备，又伸手把齐铁嘴往他身后拉。
小猴子身上没带任能何防身的武器，四下看了看，折了枝粗树枝当棍子，也护在了齐铁嘴身边。这是他从小就养成的习惯，遇到危险，要第一时间保护好他爹。因为他老爸从他小时候开始就时不时的向他灌输：如果他爹因为他而受伤，他就会被他老爸一顿好揍再丢回欧洲自生自灭，这可是他从小到大的噩梦。
“妈呀！原来那黄大仙是来提醒我们逃命的！”齐铁嘴咽了咽口水，接过副官递过来的缰绳，缩在三人中间四处观望。
一行人只顾着警惕四周，却忘了头顶。伴随着一阵树枝断裂的声音，大量的树叶和断枝从他们头上掉落下来。一团黑影直接砸到了一匹马身上，随即就是马的挣扎与悲鸣。这一系列动静发生仅在数秒之间，张启山他们还没看清楚那黑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那匹被砸中的马已经断气倒地了。马血涌了一地，染红了马尸周围的落叶，之前那团黑影正趴在马脖子处饮血嚼肉，众人这才看清楚它的样子。
这东西看起来像是个人，但是手脚均成爪状，全身腐烂不堪又裹着淤泥等各种秽物，不用靠近也能想象它身上的味道有多难闻。它撕扯马肉时，时不时抬起头，可以看到它的脸呈现出人形，脸上的肌肉几乎溃烂殆尽，骷髅般的眼洞中嵌着一双血红色的眼球，口中的两排尖牙格外锋利，被咬上一口基本就等于剔骨。
“食尸鬼！”小猴子脱口而出。
“什么？！食尸鬼不是西方的玩意儿吗？！而且，就名字来说，它们应该只吃尸体才对啊！”齐铁嘴吓得直跳脚。
小猴子握紧手中的树枝又往齐铁嘴身前靠了靠：“只要条件合适，任何地方都有可能出现食尸鬼，只是品种会稍有不同。食尸鬼吃腐尸主要是贪图方便，活物它们也是吃的。但是这只太过狂暴，而且看起来已经完全没有智力了，我怀疑它是一只发了狂的食尸鬼。”
“你是说，食尸鬼本来是有智力的？”张启山以前并没有见过食尸鬼，见小猴子好像有所了解，怀疑之余也只能先找他支招：“怎么样才能迅速杀了它？”
小猴子立刻回答道：“食尸鬼虽然有智力但是智商并不高，通常情况下只会在墓地之类有腐尸堆积的地方出没，只要不是受到攻击或者是肚子饿，它们一般不会主动攻击。解决方法很简单，爆头或者直接砍掉脑袋会让它们失去行动力，但要完全杀死得整个一起烧掉才行。”
“明白了。”张启山点点头，对小猴子和齐铁嘴指了指十米开外的一个小山丘，说：“你们俩带着马躲到那后面去。”然后使了个眼色给张日山，示意他们趁这只食尸鬼还在啃马尸，从两头包抄先砍掉它的头再说。马虽然死了，但他们下斗的装备还有一部分挂在马身上，他们得去收回来。
齐铁嘴二话不说，一手拉着小猴子一手牵着剩下的两匹马就躲到了小山丘后面。他整个人趴在山丘上，只露出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远处向食尸鬼冲过去的张启山和张日山。
那边食尸鬼的咆哮声震天响，这边齐铁嘴却听到另有低吼声从背后响起，手里握的缰绳也开始颤动，两匹马又开始不安起来。他瞬间全身寒毛直立，赶紧转回身去看身边的小猴子。这不看还好，一看他就双腿发软直接缩到了土丘边上，恨不得躲进土丘里去。
在齐铁嘴对面大概两米的地方，另一只全身腐烂的食尸鬼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而齐铁嘴身边，本应该蹲着小猴子的地方，现在正蹲着一个暗红发色的怪物，它的外貌竟和对面的食尸鬼有七成相似。并且，它还穿着小猴子那身衣服。暗红发色的怪物正对着对面那只食尸鬼发出警告一般的低吼。
“啊啊你你你……”齐铁嘴一时牙齿打颤。
怪物血红的眼睛往齐铁嘴这边瞟了一眼又立刻转回去盯死食尸鬼，但它却发出温柔的声音：“别害怕，我会保护您。”
齐铁嘴一愣，怪物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食尸鬼扑了过去，并在刹那间就徒手拧掉了食尸鬼的头。
见食尸鬼身首分离，躯干倒在地上抽搐不止，怪物才回过头往齐铁嘴这边走过来。当他蹲到齐铁嘴面前时，已经恢复成了刚才小猴子的样子。
“你你你你到底是人是鬼？！”齐铁嘴发现身边的两匹马已经平静下来，看来小猴子好像并不想要他的命，稍微松了口气。
“你看。”小猴子知道现在再怎么解释都是多余的，直接从褂子里掏出挂在胸口的护心镜。
“这……！”齐铁嘴瞪大了眼睛，他眼神再不好也不至于认不出齐家祖传的护心镜。他赶忙伸手往自己胸口一按，发现确实还在，伸手把自己胸口那面护心镜也拿了出来。
小猴子把自己的护心镜举到齐铁嘴手边，跟齐铁嘴的护心镜并排：“您再仔细看看。”
齐铁嘴依言把两面镜子翻来覆去仔细查看了一遍，看完他反而更吃惊了。除了小猴子那面镜子更老旧一点之外，这两面镜子完全一样。正确的说，齐铁嘴可以肯定，它们是同一面镜子，是齐家祖传的护心镜。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齐铁嘴瞪大了眼望着小猴子。
小猴子把镜子端到胸口，镜面对着齐铁嘴，然后示意齐铁嘴也端起他的镜子，让两块镜面相对。“您仔细看我的镜子。”小猴子指了指自己的镜面。
齐铁嘴往前一凑，两面镜子就像互相感应到一般发出微微的金光，随后镜中就出现了一片田野，一看就是某个乡下旮旯。田坎上，一个青年走在最前面，肩上坐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青年身后还远远跟着两个人，拿着篮子和锄头之类的农具。这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乡民务农结束之后悠然回家的场面。
画面起初有一定距离，不太容易看清每个人的脸，但骑在青年脖子上这个小孩非常好辨认，因为他一头白发，皮肤也是病态的白色，一看就是小猴子小时候没跑。青年双手拖着小孩防止他掉下来，虽然镜中影像没有声音，但还是能看出两人一路有说有笑的样子。
齐铁嘴觉得这青年的身形有点眼熟，就把视线移到走近了一点的青年脸上，仔细一看，他的下巴差点掉下来。青年看上去大概二十七八岁的年纪，虽然轮廓凌厉了不少，但一眼就可以看出这是张日山。
齐铁嘴不禁抬头看向小猴子，小猴子却示意他再看看后面两个人。
于是齐铁嘴使劲眯起眼睛，努力想要看清楚远远跟在后面的两人到底长什么样。刚开始因为距离太远，五官很模糊，只能分辨出两人都是三十多岁的样子。等他们慢慢走近之后，齐铁嘴深深倒吸了一口气，后面这两人是他和张启山。镜中的张启山单手提着一个篮子还握了一把锄头，另一只手则撑着一直往他身上倒的齐铁嘴。齐铁嘴也抱着一把锄头，一边往张启山身上靠一边抬头跟他说着什么，看起来像是在……撒娇，张启山则是笑得一脸宠溺的在回答他。
随着金光一闪，画面消失了，两面镜子又恢复到平常的状态。
齐铁嘴一时愣在那里回不过神来，他还从来没见过张启山那样笑，温柔得不像话。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抖着声音问小猴子：“这…这是什么？”
小猴子狡黠一笑，把自己的护心镜又揣回怀里：“我说出来又怕您不信。要不，八爷您先自己算算看？”说罢就站起身来，爬上土坡小心翼翼往外看了看，然后又跳回齐铁嘴面前说：“佛爷他们过来了。这件事请先保密，等会儿找个机会我们俩再单独细说。”
齐铁嘴想了一下，点点头，把自己的护心镜也揣回怀里。
“八爷！”齐铁嘴他们刚站直了，张日山就冲了过来，他看到了倒在不远处的食尸鬼：“八爷！你们没事吧！”
张启山也闻声赶过来，在现场顿了两秒，然后警惕地盯着小猴子。
齐铁嘴看出张启山已经起了疑心，搞不好就要对小猴子宁杀错不放过了，他赶紧站出来对张启山说：“哎呀佛爷！哪想到那食尸鬼还有同伙，躲在这里想偷袭我们！多亏了阿念功夫了得！刚才我们抽空对了个族谱，没想到他爹还是我齐家人哪！”
“你们齐家不是向来都只舞文弄墨的吗？没想到还有这样一位高手。”张启山话虽是对着齐铁嘴说的，视线还是看着小猴子。
小猴子挠挠头，说：“其实，我功夫不是我爹教的，是我……娘。”说完“娘”这个字，小猴子还是心虚的看了看张启山，心想回家我会不会又被老爸罚用大脚趾头金鸡独立啊……
没想到张日山这时接了句：“原来八爷你家高人娶了一位张家的女中豪杰啊。”
小猴子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见其他三人都一脸疑惑地看着他，小猴子赶忙岔开话题：“我们要赶紧把食尸鬼的尸体烧了，以防有变。”
张启山表示同意，也就是默许了留小猴子一条命。于是四个人赶紧动手把被分尸的两只食尸鬼堆在一起，连同之前被杀的那匹马一起，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伴随着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股散发着恶臭的黑烟慢慢腾起，齐铁嘴捏着鼻子跳开好几步。见另外三个人都在集中注意力观察火堆里食尸鬼的情况，齐铁嘴趁机悄悄背着手掐了一挂，算的当然是小猴子的身份。没想到卦象竟然又分了两种结果，一是小猴子跟他初遇就会命丧他手，另一个则预示小猴子会存在于他整个后半生。齐铁嘴完全摸不着方向，只好等着跟小猴子独处的机会再问个清楚。
收拾完食尸鬼之后，张启山本来想和小猴子分道扬镳，但小猴子顺着之前齐铁嘴的话说：“作为齐家后人，我有义务保护八爷安全。另外，我爹跟八爷又是同行，我也想顺便跟着你们长长见识嘛。”一阵好说歹说，再加上齐铁嘴想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一直在旁边帮腔，张启山终于同意让小猴子跟他们一起上路。
张启山心里盘算着，既然小猴子的爹是齐家血脉又是倒斗同行，必然也传授过小猴子不少东西。再加上刚才小猴子临危不乱，单凭一己之力就搞定了一只食尸鬼，确实能大大提高他们队伍的武力值，他也就不用再费心去管齐铁嘴的安全问题了。大不了最后分小猴子一杯羹就是，他张启山醉翁之意不在酒，墓内的东西对他并没有太大吸引力。
此时天已经擦黑了，路程早就耽误，想在今天到达那貔貅墓是不可能了。于是张日山下令尽快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扎营，养精蓄锐，明天必须一举拿下貔貅墓。
四个人牵着两匹马又步行了一段之后，在一条比较隐蔽的小山坳里生了篝火。张日山迅速搭好两个简易帐篷，这是按齐铁嘴的要求做的。齐铁嘴跟张启山说小猴子既然是他的晚辈那么一起睡也无妨，他跟小猴子就同用一个帐篷。经历了今天这一遭，有个人贴身保护他，他才睡得踏实。另一个帐篷给张启山和张日山，虽然他们决定要轮流守夜，但他们其中一个守夜的时候，另一个就可以在帐篷里好好休息。
张启山看了看相隔不到一米的两个帐篷，觉得就算齐铁嘴那边出什么事他也能及时反应，也就同意了。
张启山这边一同意，齐铁嘴就借口要上大号，拉着小猴子陪他往旁边小树林子走。
张日山忍不住说：“八爷，都是大老爷们儿，你还害什么臊啊。”
“我才懒得跟你这粗人解释。”齐铁嘴头也不回拉着小猴子就跑开了。
确定离张启山他们这俩顺风耳够远之后，齐铁嘴才拉着小猴子蹲下来：“说吧，你到底是谁？”
小猴子知道齐铁嘴蹲着是考虑到可以随时从他身边起身跑开，为了让他更安心，小猴子干脆盘腿坐到了地上：“八爷，您之前可有对我起过卦？”
见齐铁嘴不说话，小猴子笑了笑，直奔主题：“如您之前所见，我并不是人类。八爷，很多年之后，您会去到意大利，那是属于欧罗巴的一个国家。具体原因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您是在去欧罗巴的船上遇到了一个意大利的传教士，他当时是准备从中国返乡。你们在船上一起解决了一起事件，后来在他的邀请下你就跟他去了意大利，住在教堂里帮忙。一段时间之后，那个传教士负责的区域里出现了大量的盗尸案件，你们一起展开调查，我们就是在那时候遇见的。”
“你的意思是……你来自未来？”齐铁嘴觉得自己的下巴又要掉了。
小猴子点点头接着说：“那些盗尸案件是因我而起。八爷您知道吸血鬼吗？”
齐铁嘴还有点懵：“就是西方以吸血为生的怪物？据说跟人类长得差不多，但尖耳獠牙皮肤惨白还怕阳光。”
“大部分还是正确的，以后你会更清楚。为什么说事情是因我而起，是因为我是一个吸血鬼和食尸鬼的混血儿。这些事也是我懂事之后您才告诉我的，食尸鬼有群居的习性，当时喂养我的一群食尸鬼就是盗尸案的犯人，它们大量盗尸是因为当时还是婴儿的我总是喂不饱。后来您和那位传教士才发现我还有一半吸血鬼血统，比起吃死人肉，吸食人血才能让我有饱腹感。当时在经历了盗尸案之后，您收养了我，随后离开意大利带我去了美国。在美国时我们寄住在一位您的同行家里，您曾经告诉我他是最后的搬山道人。我在美国一直长到三岁，这期间一直是您用自己的血在喂养我，并且一直在努力研究改造我的身体机能，所以后来我也能像人类一样成长、吃人类的食物。但在当时我出现了明显的妖化倾向，就像您之前看到的，会变得像食尸鬼。”
“所以你现在这个样子是……？”齐铁嘴开始慢慢消化这个惊人的故事。
“这应该是我更偏向吸血鬼时的样子吧，但还是跟常人长得不一样，您后来查到了有一种疾病叫做白化病，患者的外貌会跟我的情况差不多，所以后来我们对外就都说我是有白化病。”小猴子拉拉自己银白的刘海。
齐铁嘴咽了咽口水，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为了抑制我的食尸鬼体质，您在美国尝试了各种方法，但都没什么效果，所以您就带我回了中国。据说当时正是战乱的时候，您一个人带着我几经艰险找到了身在战区的佛爷，之后就是佛爷一直用他的血喂养我到五岁。之前您在护心镜里看到的场景，就是当年佛爷硬挤出半个月的时间把我们转移到了战线后方，你们三人在那半个月内一直在研究改变我体质的方法。后来方法有了，我们就又跟着佛爷回到了前线。张家的血对压制妖邪有奇效，在加上你们对我的训练，到我八岁的时候，我已经能够随心所欲的控制住自己的变化了，而且也不需要再吸活人血，只需每半年注射一次用您和佛爷的血做成的血清就可以了。然后我就顺利长到了现在。”
“等等等等，为什么我会一个人跑到外国去？为什么佛爷会同意跟我一起用血养你？还有之前在镜子里佛爷……”齐铁嘴想到张启山那个宠溺的笑容，心里有点慌。
小猴子挠挠头，为难地笑了笑，对齐铁嘴说：“爹，天机不可泄露啊。”
这一声“爹”让齐铁嘴觉得五雷轰顶，他眼前一花，一屁股跌坐到地上：“你你你叫我什么？”
小猴子眨着他的大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爹，我本名叫念山，这名字是您取的。我是您和张大佛爷的儿子。”待续
评论(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