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衍生】【越端】【追冬拉郎】镇魂锁（番外2）（前世今生加拉郎）
把齐铁嘴他们安顿好之后，陵越在炼丹房旁边的亭子里找到了看着远山发呆的芙蕖。
“我可以坐下来吗？”陵越走到芙蕖对面的石凳边。
芙蕖点点头，又把目光转向远方：“大师兄，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如果真如陵端所说，你虽然娶过妻但最终还是选择了跟他在一起，那么我的这个结果也是必然的……”
陵越一时还不能接受他最后会跟陵端在一起这件事，心里还有抵触：“芙蕖，这只是他们的一面之词。那两个人到底是不是我的转世、另外那个是不是陵端都还不能确定，说不定是哪里来的邪魔外道在搬弄是非。等我们好好观察一下他们，再下定论也不迟。”
芙蕖听陵越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太轻率了，又想到陵越专门过来找她说这席话，心情也稍微好了一些。于是她打起精神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呢？”
“他们说的那些轮回转世的事我们虽然不知道，但是陵端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对他的事我们是熟悉的。而且既然那个张启山说他有我的记忆，那么我们就多问些我们和陵端之间共同经历的事情，如果他们是冒名顶替，必定会出现纰漏。”陵越把自己的想法对芙蕖说明：“晚膳期间，我们再探探他们的口风。”
芙蕖点点头。
于是晚膳的时候，芙蕖故意提早了一点时间去叫齐铁嘴他们。张启山和追命因为齐铁嘴之前的那句重话还在跟齐铁嘴怄气，任齐铁嘴哄了一下午也没人开口说一句话。见到芙蕖的齐铁嘴如释重负，因为眼前这俩木头人终于有动静了。芙蕖带着他们又去了偏厅，齐铁嘴他们到的时候陵越已经坐在桌边喝茶，饭菜还没有上。
芙蕖招呼众人先坐下，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茶，说：“我去厨房看看怎么回事，你们等我一下。”
不一会儿，芙蕖又端了一盘切好的水果拼盘过来。她跟陵越偷偷交换了一个眼色，然后对齐铁嘴他们说：“不好意思，看来还要等一下才能开饭。来，大家先吃点水果。”她记得陵端以前不是很喜欢吃苹果，就故意递了一块苹果给齐铁嘴，但没想到半路就被追命拦截了。
追命一边嚼着苹果一边拿了一块梨递给齐铁嘴，笑着对芙蕖说：“比起苹果，他比较喜欢吃梨。”
见芙蕖一脸尴尬，齐铁嘴正准备开口打圆场，张启山已经伸手抓了一把山楂放到芙蕖面前说：“师妹你现在还喜欢吃山楂吗？我记得以前你还挺喜欢的。”
少年时期，因为芙蕖喜欢吃山楂，陵越去后山练剑的时候就会经常摘山楂回来给她。没想到张启山连这都知道，芙蕖和陵越都颇为吃惊。
张启山当然不会说，他记得芙蕖喜欢吃山楂，是因为他知道陵端曾经为芙蕖只吃大师兄摘的山楂怄过气。他顺手又拿了一块梨递到齐铁嘴嘴边。
齐铁嘴吃着张启山递过来的梨，心里忍不住偷笑。整个下午都没跟他讲过一句话的张启山和追命，不知道为什么一到陵越、芙蕖面前就有股同仇敌忾的味道，搞得跟东宫斗西宫似的。当然齐铁嘴是不敢把这个想法讲出来的，当即决定老老实实当他的吃瓜群众，偶尔出来打个圆场就行了。
说话间，厨子也把饭菜端上来了，于是陵越示意大家动筷。
齐铁嘴还没来得及端起碗，张启山和追命一左一右每人夹了一筷子菜塞到他碗里，然后又没事人一样端起自己的碗开始吃饭。齐铁嘴用眼角的余光瞄到陵越和芙蕖的手同时顿了顿，心想又要陷入尴尬的沉默中了。
陵越却出人意料的开了口：“我好像记得十来岁的时候，陵端曾经去厨房偷吃结果差点把厨房给烧了？”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虽然知道陵越是想试探齐铁嘴他们的虚实，但是这个话题还是让芙蕖红了脸。
当年其实是芙蕖嘴馋想吃客人送给她爹的点心，陵端就自告奋勇去帮她偷，结果被厨房的人撞见，慌乱逃跑之际打翻了炉子。火立刻就被灭了，并没有出什么大乱子。陵端被提着衣领押到他师尊面前，当着所有弟子的面他硬说是他自己想吃才去偷的，没想到陵越却站出来直言不讳把情况一五一十交代了，之前同意陵端去厨房偷点心的一共五六个师兄弟加上芙蕖一起被罚在藏书阁抄书二十遍。
追命不知道这些，噗嗤一下笑出来，对齐铁嘴调侃道：“确实是你的风格。”
“是啦是啦，反正我就是爱闯祸。”齐铁嘴见芙蕖脸色不好，不想说出实情让她难堪，就直接把错往身上揽了。他却不知道因为他这么说，陵越和芙蕖反而对他起了疑心。
不过张启山可忍不了齐铁嘴吃这闷亏，他放下筷子，用食指戳戳齐铁嘴的脑门：“说过你多少次了，你这喜欢替人背黑锅的嗜好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过来？”
另外三人同时都愣了，也放下筷子。
追命问张启山：“怎么回事？”他当然也见不得齐铁嘴受委屈。
张启山看着坐在对面的陵越和芙蕖，用冷冷的声调说：“当年是师妹你想吃点心他才会去厨房的吧？别忘了当时他出这个馊主意的时候我也在场。而且被抓到之后他本来是想一个人把这事扛了，还是我把所有人都供了出来，害得大家一起被罚抄书不是吗？既然我都还记得，我想陵越掌门也不会忘记才对，毕竟只有你记得，我才会有这份记忆。”
张启山的话一瞬间又让气氛降到冰点，不过也正因为他这么说，陵越和芙蕖对于他们的怀疑也开始动摇了。
齐铁嘴一如既往赶紧打圆场：“哎哟喂佛爷，大师兄和师妹每天要管理天墉城那么多事，这些陈年旧事记岔了很平常好吗！”说罢又往芙蕖和陵越碗里各自夹了他们爱吃的菜：“赶紧吃饭，凉了就不好吃了。”
张启山冷哼一声，斜眼看齐铁嘴，齐铁嘴又赶忙往他碗里也夹了菜：“佛爷快吃饭吧。”
追命也听明白了七八成，又往齐铁嘴碗里夹了一筷子菜：“就你爱当老好人。”
齐铁嘴两边赔笑：“大家吃饭，吃饭。”
席间陵越和芙蕖还是又提了几个问，齐铁嘴都对答如流，张启山当然也见缝插针的怼陵越，最后这顿饭还是在尴尬的气氛中草草收场。
饭后齐铁嘴为了让大家迅速撤离，假装犯困，跟陵越他们说好第二天再详议接下来该怎么办，然后就拉着张启山和追命回了住处。
他们的房间依然是齐铁嘴住中间，右边追命，左边张启山。三人同时推开房门，齐铁嘴忍不住又对两人补了一句：“你们俩今晚可别偷偷往我房间里摸啊，撞上了那可就真尴尬了。”在齐铁嘴收到来自两人的白眼之后，三人都各自关上了房门。
躺在床上，齐铁嘴辗转反侧了大半夜。平时他都是跟张启山躺在床上看着人间的电影、电视剧到深夜，迷迷糊糊之际张启山就会给他关电视、脱衣服、掖好被角，然后搂着他睡到早上再把他亲醒。这个习惯少说也有十几二十年了，今天突然让他一个人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身边空荡荡的，他还真是不习惯了。
佛爷应该也有一样的感觉吧？齐铁嘴这么想着，就坐起身，轻手轻脚地开了房门，准备偷摸到张启山房间去。
没想到一开门，就看见追命坐在不远处的台阶上独自喝着酒。
“睡不着吗？”齐铁嘴走到追命身边坐下。
追命把酒瓶递给他：“脑袋里还闹哄哄的，我得按自己的方式冷静一下。你放心，我不会借酒闹事的。”
齐铁嘴点点头，喝了一口酒又递回给追命，笑说：“知道你是千杯不醉。”
听齐铁嘴这么说，追命反而不笑了。他望着天上高挂的圆月又喝了两口酒，这才缓缓说：“……以前我也为我的千杯不醉感到自豪……自从你…走了以后，我反而很羡慕能喝醉的人。你知道吗，其实在今天之前，我已经不太记得清楚你的脸了。可是每逢过年过节，当神侯府的兄弟们欢聚一堂的时候，我总感觉你也混在人群间。我听说人喝醉的时候就容易看到自己想念的人……我曾经试过好几次想把自己灌醉……你不知道，我实在是太想你了……我多想再在梦里见你一回……”追命说不下去，低下了头。齐铁嘴只看到一滴清泪从他下颌滑落。
虽然对齐铁嘴来说已经过去几百年了，但看到追命这个样子，他还是心疼。齐铁嘴捧起追命的脸，让他转过身正对着自己，一边心疼地苦笑一边用拇指擦去他脸上的泪痕：“没关系，不记得我的样子也没关系。只要你记得，你答应过我的，每当你想起我的时候，你会是笑着的。”
追命吸吸鼻子，歪着脸蹭了蹭齐铁嘴的手心，笑了：“我是笑着的。每次想到你，我就会想起我曾经那么的被你爱着，就感觉幸福得不得了。”
“不是曾经！”齐铁嘴揉了揉追命的脸：“我一直、一直都爱着你！现在也爱着你啊！”
“嗯！我今天知道了。”追命把眼睛笑得眯起来，给齐铁嘴做了一个幸福得不得了的表情。随后他也伸手捧住了齐铁嘴的脸，把他拉向自己，让两人额头碰着额头：“有没有觉得这个姿势似曾相识？”
“你是说烟烟姑娘的床底下吗？”距离太近齐铁嘴根本看不清追命的表情，索性闭上眼睛，免得让他看到自己眼里的泪水。
“嗯……我就是那时候发现的，我喜欢你。”追命也闭上眼睛。
“哼，我可是在那之前就一直喜欢你了。”齐铁嘴用撒娇的声音说。
“……冬冬，你更喜欢我，还是更喜欢大师兄？”追命还是忍不住问出口。当他今天看到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陵越，之前觉得言亦冬已经忘记大师兄只喜欢自己的自信又崩塌了。
齐铁嘴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叹了口气，抬起头来又逮着追命的脸乱揉一通。“傻瓜！”齐铁嘴让追命跟自己对视：“我当然是更喜欢你啊！大师兄对于我，不过是一场水月镜花的遐想。而你跟我，我们可是好好确认过彼此心意的吧？曾经的那些彻夜狂欢，对你来说难道不算是证明吗?再说，你今天自己也看到了吧，你跟大师兄的性格有哪怕一点点的相似吗？就算我想拿你当替身也对不上号吧？是不是？”
“真的？”追命撅起嘴，一副刚才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
齐铁嘴被他的表情逗得哭笑不得，往他嘴上亲了过去：“真的。”追命跟张启山、陵越的性格大相径庭，他这样的表情，他们是绝对不会有的，这让齐铁嘴觉得可爱得不得了，又忍不住亲了两口才放开追命。
看追命满意地舔舔嘴角，望着他笑，齐铁嘴笑着摇摇头，又把酒递了过去：“这下你满意了没？追命神捕！”
“嗯……言捕快你再接再厉啊！”追命大笑着喝了一口酒。
齐铁嘴轻掐他的脸，也跟着笑起来，下意识地回头往张启山的房间望了望。
“你去吧，我回房睡觉了。”追命也看了一眼张启山的房间，还是笑着。
“啊？”齐铁嘴有点不确定追命是不是在说反话。
“我只希望以后每当你想起我的时候会记得，我非常爱你。”追命揉了揉齐铁嘴的头发，径直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其实因为追命生活的年代和成长环境的关系，他认为男人三妻四妾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只不过这次他自己成了妻妾之一。反正算起来，陵越跟齐铁嘴并没有实质关系，自己是他的第一个人，那就算是正室了，张启山只能算是个后进门的妾。再加上追命看到张启山对齐铁嘴很是宠爱，他自己又天性豁达，也就看开了。
齐铁嘴没想到追命会同意自己去找张启山，愣了两秒，看追命回房关上了门，他这才起身往张启山门口走去。
刚在门口停下，房门就自己打开了，张启山站在门边示意齐铁嘴进屋。
“你果然也睡不着啊。”齐铁嘴见张启山面无表情，怕他在生气，就乖乖坐到了桌子边上。
张启山看他一眼，躺回床上，往身边的位置拍了拍，对齐铁嘴说：“过来。”
齐铁嘴躺到张启山胳膊上歪着头看他：“刚才我们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嗯。”张启山的手指慢慢捋着齐铁嘴的头发，看上去并不生气。
“那……睡觉前，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我是真的困了。”齐铁嘴揉揉眼睛。
“睡吧。”张启山像往常一样把齐铁嘴搂进怀里，给他掖好被角。
“……佛爷。”齐铁嘴的脸埋在张启山胸口，声音已经蒙上了一层睡意。
“嗯？”张启山习惯性地轻轻拍着他的背。
“我爱你。”
“我知道。”张启山笑笑，靠到齐铁嘴耳边低声说：“老八，我也希望你记得，全世界，我最爱你。”
齐铁嘴半眯着眼抬头往张启山唇上啄了一下，然后又埋头缩回他的怀里，呼吸开始变得平缓。张启山也亲亲齐铁嘴的头发，抱着他合上了眼。
待续
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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