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今天不想翻牌

【一八衍生】【越端】【追冬拉郎】镇魂锁(十四)(前世今生加拉郎)



追命一口气又冲回秋月楼,猛灌了三大瓶酒才终于喘了口气坐下来。

柳烟烟还以为他们中途遇上了什么事,赶紧坐到旁边一边给追命拍着背顺气,一边问:“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言公子呢?”

追命一脸尴尬的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又复述了一遍,说完又拿起一瓶酒猛灌几口。

柳烟烟听完,这才放下心来。她身在烟花之地,也算是见多识广,看追命这一脸撞鬼的表情,又好气又好笑:“我说公子,你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怎么还这般死脑筋。”说着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拉着追命碰了个杯,意思是让他喝慢点,她陪他喝。

“我死脑筋?我不知道有多深明大义!可你哥哥我就是见不惯好断袖这口的!”追命把酒瓶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改拿酒杯。

柳烟烟拿起酒瓶给他斟上酒:“可世人不也齐齐歌颂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爱情,还没见过诋毁的。”

“关梁山伯和祝英台什么事?这完全没有可比性嘛!”追命不高兴。

“那我问你,”柳烟烟朝他俏皮地眨眨眼,“梁山伯在书院爱上祝英台的时候难道不是爱上的男人扮相的祝英台?他可是后来去祝家才知道她是女孩子的,那之前的梁山伯,算不算断袖?”

“这…可是祝英台是女孩子啊!”

“可梁山伯当时以为她是男孩子呀!”柳烟烟又给追命满上一杯酒:“你再想想言公子,他叫他心上人大师兄,那说明他们曾经是同窗吧?最后也是死别。跟梁山伯祝英台像不像?如果言公子是女孩子,你是不是就会觉得他对他大师兄的这番真情令人动容?再说了,人家言公子看上的又不是你,你瞎激动个什么劲儿啊。”

追命一时语塞,只憋出一句:“像个屁……”不过心里还是有松动的,“老子好不容易觉得六扇门里还是有个有脑袋的,说不定还能交个朋友,没想到是个断袖。”

柳烟烟最后再补上一句:“那你想象一下,如果断袖的是你那三个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你以后怎么相处?”

因为柳烟烟这句话,追命回到神侯府这几天一直都觉得别别扭扭的。以前跟铁手勾肩搭背没有任何感觉,现在他手一搭上来,追命就会想到自己搂着言亦冬走的那截夜路。无情也觉得追命有点反常,平时叽叽喳喳没停过,这几天时不时就自己站在一边发呆,他便把追命单独叫到小花园里,让他有什么事都说出来,他来帮他出主意。

无情是他们四大名捕的头脑担当,为人沉稳,心思细腻,其他三兄弟平时都很信赖他,有心事都找他商量。

追命本来想将整件事全盘托出,又想到这关系到言亦冬的声誉,到处讲不好,再想到柳烟烟的话,他鬼使神差的问出一句:“无情,要是我喜欢男人你们会怎么做?”

无情万万没想到追命会来这么一句,楞了一下。

追命看到无情惊讶的表情也一下反应过来,忙解释到:“不是不是!你别想歪了啊!假设!只是假设而已!假设!”

无情咳嗽一声假装清嗓子,不再追问:“好,假设你喜欢男人,我就问你两个问题。第一,你会因为你喜欢男人就对我们毛手毛脚想入非非吗?第二,你的性格人品等等会因此而改变吗?”

追命非常认真的思考了这两个问题:第一,他又不是发情的公狗见男人就想上,他就算喜欢男人也是要挑人的好吗;第二,性格品行这些都是经过生活的历练慢慢形成的,不可能说变就变。然后摇摇头:“都不会。”

无情点点头,看着追命问:“那喜欢男人的你,跟现在喜欢女人的你比起来,有什么区别?”

追命愣在当场,无情拍拍他的胳膊,留下追命一个人在小花园慢慢跟自己思想斗争。

 

道理追命都懂了,但是实际操作起来还是有难度。比如最近这两个月他去秋月楼,总是忍不住先快速观察一圈环境看言亦冬在不在,如果在,他就掉头跑了。

柳烟烟见了直笑他:“人来了吧你又要躲,不在的时候你又要想。”

“想个屁!烟烟你可别乱说话啊!我那是怕以后说话踩着他尾巴,先搜集点情报而已。”追命一边激烈否认一边又按耐不住自己那颗八卦的心:“那你到底打听到没?那个大师兄到底是谁啊?”

柳烟烟无奈地耸耸肩,给追命斟了一杯酒:“我打听过了,应该不是六扇门的。要说六扇门的大师兄,算来算去,就是言公子他自己嘛。平时也没听他叫谁大师兄。本来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师父申统带的儿子申力行,言公子刚进六扇门的时候还去他师父家住过一段时间,跟申力行亲如兄弟,但是人家申力行还在乡下活得好好的,时不时来京城串个门,没戏。”

“也是,言亦冬之前喝醉的时候说是被赶出来了,那恐怕就是进六扇门之前的事了。”追命点点头,又突然拉柳烟烟坐到身边:“那…最近言亦冬来你这儿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反应?就我们知道他大师兄这事……”

“嗨,公子,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他压根就不记得了。我也就没提这件事,权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柳烟烟捂嘴笑了起来:“言公子醉酒之后大概过了个五六天又来了我这里一次。原来那天你把他撂在六扇门门口,他是大清早给冻醒的,然后就害了风寒,隔了好几天才好呢。他那天估计喝得太醉了,据他自己说,还在秋月楼的时候就已经断片儿了。不过他也猜到是你把他扔六扇门门口的,说是身上还有你的鞋印子呢。”

听柳烟烟这么一说,追命一直悬着的那颗心终于落实了,他长舒一口气,一拍大腿:“行!咱就当这事儿从来没发生过吧!”说罢,抄起一壶酒,哼着小曲儿就走了。

说来也怪,自打追命想开了这天起,他和言亦冬反而碰不上面了,一切又回到言亦冬和追命一起办案之前的生活,甚至比之前更平静,神侯府和六扇门井水不犯河水。直到半年之后,朝中政局动荡,两边才又开始有了交集。

因为各为其主,每次六扇门和神侯府的人碰到一起的时候,言亦冬和追命都很默契的装着不认识,只用眼神互相打个招呼。遇到两家要斗嘴的时候,两人也是当仁不让的担当着自家嘴炮的角色,边对吵心里还边偷着乐,有种小孩子干了坏事共享一个小秘密又没有被大人发现的感觉。遇到跟自己同门们分开行动的情况下,言亦冬要是碰到追命就会要求跟他临时搭档,最后功劳归谁,两人单挑,谁赢谁得。当然,一般都是追命获胜。

其实追命也觉得跟言亦冬搭档挺好,省时又省力。经常他一个眼神过去言亦冬就能会意他想做什么,甚至有的时候会比跟神侯府其他三个兄弟更默契,对于这种莫名的自在感追命也很惊讶。唯一让追命想不通的是,只要他落单,十有八九要碰上言亦冬。他之前还曾经怀疑过是不是言亦冬对他有意思所以时时找机会缠着他,为此追命还专门设计试探过几次。然而事实证明,言亦冬根本没那个闲工夫跟踪他,连休假的时候都伙同他的师兄弟们一天到晚在六扇门斗蛐蛐涮火锅什么的。得知真相的追命觉得很郁闷,难道他跟言亦冬就这么有缘吗?在若干次单独办案时碰上言亦冬之后,追命终于也认命了,就当他俩有缘吧。几次三番,两人也就渐渐混熟了。

熟悉之后,秋月楼就成了两人日常碰头的据点。

不像神侯府只关注大案,言亦冬平时还要带领六扇门的师弟们处理乡里乡间各种琐碎杂事,帮乡亲找找走丢的鸡鸭牛羊、阻止一下聚众斗殴什么的,就很少去秋月楼。所以更多的时候还是追命跟柳烟烟关在包间里互通八卦,柳烟烟俨然成了言亦冬和追命的情报中转站。

“我最近发现言亦冬有点那个。”追命小声跟柳烟烟说。

“哪个?”柳烟烟给他斟酒:“莫不是他开始对你毛手毛脚了?”

“不是!我是觉得他脑袋有点那个!”追命比了一个“脑子有问题”的手势:“我看到他在对着空气说话。”

“啊?什么时候的事?”

“不止一次。自从我俩私下搭档办案以来,我见过好几次了。”追命开始回忆:“有一次我们追捕一群江洋大盗,当时我的腿受了点伤,眼看着那些大盗举刀就要冲过来了,就在这时言亦冬就望着旁边的空气问怎么办,停了一下好像真有人在回答他似的,然后他就使出了一套招招毙命的刀法,直接把那一群江洋大盗给解决了。还有一次咱们去验尸,死者是中了某种很罕见的毒而死,言亦冬开始本来是一问三不知的,后来他好像是听到有人在叫他,他就应了一声,我抬头就看见他一边检查尸体一边嗯嗯嗯的像是旁边有人在给他讲解,他在答话,可是他旁边什么都没有。比较明显的就是这两次,其它还有两三次他自己走着走着就冲着空气做鬼脸什么的。烟烟你说,言亦冬是不是因为他大师兄的死受了打击,变得有点儿傻呀?”

“公子你这是在担心言公子呀?”柳烟烟捂嘴笑。

“我这是在担心我自己!”追命懒得跟柳烟烟斗嘴,干了一杯酒:“你说我跟言亦冬时不时要合作一下,哪天他要是办案途中发疯,那我不是腹背受敌?”

柳烟烟知道追命是在嘴硬,也不拆穿他,眼珠子一转,给他出了个主意:“公子,要不咱们再灌醉言公子一回?”

“啊?你什么意思?”追命对上回还心有余悸。

柳烟烟又给他递上一杯酒:“言公子属于酒后吐真言的类型,咱们这次再灌醉他,找到他自言自语的原因在哪里,日后对症下药,才好诊治啊。”

追命一听觉得有道理:“那什么时候动手?”

“择日不如撞日,我现在就差人去请言公子。”柳烟烟笑着一行礼,就出去叫人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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